徐暖暖打车回家,在路上她懊恼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脆弱,不就是看到别的女人贴着宫礼新站吗,她又不是没见过。多少次都熟视无睹地选择性失明了,怎么偏偏这次就没忍住呢,甚至幼稚的想着,如果她跟别的男人离开,他会不会吃醋。
女人啊,千万别去试探在男人心中的重要性。
徐暖暖进门前先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面看,屋里静悄悄的,来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她吃了一惊,“宮太太没去上班?”
徐暖暖抚着略显乱糟糟的头发,她心虚地笑,“我东西落家了,小宫呢?上学去了吗?”
阿姨说,“早上他爸送他去学校了,宫先生应该早到公司了。”
他今天有个早会要开,这个徐暖暖是知道的。她点头说知道了,回到卧室,先掀开尚未叠起来的被子,伸手进去摸,温度已经所剩无几,总好过冰凉,虽不能证明宫礼新昨晚整夜在这里睡过,徐暖暖却愿意这么相信。
结婚后,近距离观察男神,徐暖暖发现宫礼新一点都不完美,甚至有不少的缺点。
不过他也有优点,比如应酬再晚,都会回家。
徐暖暖去浴室泡了很长时间的澡,卷着被子缩着床上接着睡。睡着之前还想着是不是该给公司打电话请个假,又想昨晚她之所以会喝多,完全是因为领导不体恤下属,她负面情绪上升就懒得打电话了。
徐暖暖用脚挑被子,挑不动,被角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她睁开眼睛,看到宫礼新坐在床边,他西装革履背对着不知道坐了多久。
他知道她醒了,回头看她,眼神探究,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昨晚彻夜未归又没有打电话告知他,这的确是徐暖暖做错了,她理亏自然就心虚,又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更加的不安起来,“你不是上班去了?”
“又回来了。”宫礼新的声音低低的。
徐暖暖问,“东西忘在家里了?”
“不是。”宫礼新轻笑了一下,自我嘲笑,或者是在嘲笑别人,“想不明白一些问题。”
徐暖暖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了,如果是宫礼新彻夜未归,她估计早该撒泼了。气氛有些沉重,她笑着说,“什么问题非要在家里想?”
“嫁给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很委屈?”宫礼新跟着笑。
“有点。”
“既然不快乐,为什么不离开呢?”
他问了,他到底还是问了。徐暖暖想如果他问的时候能更耐心一些,能少一些指责,她应该就据实以告了。
“九十九次都跪了,还差这最后一拜吗?已经这么委屈,为什么不委屈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