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礼新已经掌握徐暖暖的出牌套路。如果是家里的其他事情,他顺着徐暖暖说,百分之□□十能谈拢,如果涉及到小宫的话题,他得逆着来,徐暖暖百分之百被套路。
“只是小宫上兴趣班的事情?真没其他的?”徐暖暖再次确认。
宫礼新反问她,“你想让我和你说什么事儿?”
徐暖暖摇头,她从宫礼新身上滑到到一旁,“没什么就好,害得我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你怕什么?”
徐暖暖似真似假着说,“我害怕什么啊?很多啊,你不会爱我啊。”
“心放在肚子里。”他的回答总是这么含糊不清,徐暖暖曾试过追问想要听到那三个字,现在却不想了。
她笑着说,“你就不能甜言蜜语哄哄我吗?”
“你需要哄吗?”
“需要啊,女人都是被好听话浇灌着的花。”徐暖暖躺平,她边想边说,“最动听的话自然要在最想要听到的时刻听到,才会最悦耳。过了那一刻,就算听到也不是想要的了,冬之蒲扇夏之棉被就是这个道理。”
会不会有一天,她不再期待宫礼新说出那三个字。
或者她能更先一步,理直气壮地对他甩一句:你宫礼新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老娘不要你了。
然后帅气地转身走人,最好能用力摔下一下门,表达一下决绝的决心。
徐暖暖想象着那一天自己可能会有的优秀表现,倒忍不住乐出声。
宫礼新自然不知道她发散思维到一年之后,看她躲在被子里偷笑,像只小狐狸。想逗逗她,伸手搓她的脖子。
“痒。”徐暖暖闪躲着,故意恶心他,“你不嫌脏吗?别搓出泥了。”
“你皮真薄,搓几下就红了。”
徐暖暖顺着话,自我抨击,“我最厚的就是脸皮了,全用来倒贴你了。”
“卖煎饼的那个,你认识?”宫礼新翻了会儿书后,突然想起来了一样问。
徐暖暖正昏昏欲睡,“不认识啊,头一次见。”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啊。”徐暖暖猜宫礼新大概是听到她扯着嗓门问人家叫什么了,她说,“你看到他了吗,有没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觉得。”宫礼新皱眉提醒她,“陌生人要少和他们说话,更不能告诉他们家在哪里住哪栋楼……”
“我又不是小宫。”徐暖暖撑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觉得他和你有点像呀,眼睛鼻子还是嘴巴,要么是脸型,像我们过去卖麻辣烫那段时间……”
“陌生人的醋我都吃,干脆泡醋缸里得了。”宫礼新关了灯,虎着脸训她,“又精神了?还睡不睡了。”
等她躺下,徐暖暖滚到他怀里,手抱着腰脸枕着肩膀,“别反驳,我当你吃醋了,虽然他比你年轻。”
“徐暖暖……”
“睡了睡了。”
生活,是一根涂了蜂蜜的苦瓜。
蜂蜜涂得厚的地方,迷惑了人,就让人忘记它仍是一根苦瓜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