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
宫礼新满头大汗,“有比疼更重要的事儿。”
他又补充,“疼并快乐着,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徐暖暖觉得自己醉了,醉在了宫礼新的嘴里、手里,她快乐得无法自拔。
希望夜能更长一些,希望宫礼新能从她的呼吸里,听到她的心跳声。
宫礼新臭屁地想,自己大概只是轻巧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吧,没怎么尽力怕伤着她了,再看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暖暖,估计着效果已经达到了十成,心里挺得意。
抱着她去洗澡,过程完全的体贴、温柔、细致。徐暖暖被伺候得很舒服,胆子就生了毛,“我终于体会到了嫁给老男人的优势,如果是小男朋友估计我还得照顾他。”气得宫礼新假装要把她扔进浴缸里。
惹了他,徐暖暖就高兴了,搂紧又软腻腻地撒娇,“我们家老宫才不老,正值壮年,瞧瞧这手臂孔武有力,看看这体格远胜……”
商业吹捧二十年,她擅长得很。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宫礼新抽烟瘾不大,应景地摸出烟盒,没找到打火机,他又越过徐暖暖去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拿。来来回回地挨着了徐暖暖,她娇气地哼哼,嫌他重还好宫礼新也不是故意要压着她的,很快就撤回去了。
徐暖暖脸转了个面,正对着宫礼新,“说吧。”
“说什么?”宫礼新点了烟。
“今天干嘛对我这么好?”宫礼新抽烟不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而是拇指和食指掐着烟,他抽烟姿势不太好看。宫爸不怎么抽烟,宫礼新是跟着别人学的,难免跑偏了。
“我哪天对你不好了?”宫礼新吞云吐雾着问她,没一点求生欲。
“哪天都不好。”徐暖暖痴迷地看着他的脸,“赶快告诉我吧,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还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心里发毛,总觉得你是不是在憋大招,酝酿什么对不起我的大事儿。”
“小心眼。”宫礼新把她拖过来,搓着她的脖颈,“你一提醒,还真有一件事儿要和你商量。”
徐暖暖摁住他的手,“什么?”
“是不是该给小宫报几个兴趣班,省得周六周日整天在家。”
“这事儿啊,你是他爸,你想报就报呗,用不着和我商量。”徐暖暖又故意说,“要不你给裴一佳打个电话,和她商量一下吧。”
宫礼新偏头看徐暖暖,似乎在思考她的建议,过了会儿他伸着手臂去拿手机。
徐暖暖撑起来扑到他怀里,用力地啃他的脸,“你敢给她打电话。”
“我拿手机看时间。”宫礼新边笑边闪躲,还是被徐暖暖啃了几口,“你真咬?”
“宫礼新,你要是敢背着我和裴一佳搞暧昧、旧情复燃、暗度陈仓,我咬死你。”徐暖暖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着说。
“我没和她暧昧。”宫礼新抚开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美得惊人的脸,“我分得清谁是过去式,谁是现在时,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感情的来往。”
徐暖暖知道宫礼新既然能说出口,应该是能做到的,她抱着他的脖颈,难受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有个小品不是说吗,夫妻还是原配搭子好,你们不是还有一骰子吗?我不喜欢她来家里,也不喜欢你见她,更不喜欢你们当着我的面和她打情骂俏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语。”宫礼新抚着徐暖暖的脸,“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现在小宫年龄小才和她联系多一些,等小宫大一些,他愿意跟着我们生活就留下,想和裴一佳生活,就让他过去那边。”
这些是徐暖暖在嫁给宫礼新之前就想过会面对的问题,只是那时候没深想和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那都不是事儿,现在知道过日子就是鸡毛蒜皮都是事儿。
“我偏不,小宫从一岁开始就是我带的,最讨人嫌的年龄都过了,以后容易带了又让他去跟着他妈,想得美。”徐暖暖气哼哼地说,“小宫是我儿子,必须跟着我。报班是吧,必须报,跆拳道和击剑都不错,我去问过培训班了价格也还行……”
宫礼新是在书房里看到了小孩子兴趣班的宣传页,猜到徐暖暖应该是去打听过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先提出来了。
徐暖暖这样的人,长了一张精明算计有心机的脸,心思却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