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后妈这个称呼就不好,别人一听就能脑补出来几部小三上位的年底大戏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朋友把他们的结婚证拿过来,说,“看你笑得傻样,跟个二百五一样,宫礼新怎么一脸不高兴,跟谁欠他钱一样,他一个二婚的捡个傻子做老婆还不乐意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徐暖暖得意洋洋地对朋友炫耀,“我老公帅不帅?”
“帅是帅,可惜是个二婚的。”朋友咂舌,“你这够时髦的,一手的爱情、二手的婚姻。”
徐暖暖觉得这朋友一直泼冷水,有点影响她刚领证的心情,“二婚的才好呢,总结失败经验,更懂得生活,更懂得疼人。”
“真爱无敌啊。”朋友无奈地叹,“那你以后是不是就得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出来嗨了。”
“不了。”
真爱无敌,三年前徐暖暖觉得这是个褒义词,现在,呵,狗屁的真爱无敌你妈啊,真是猪油蒙了心。
当时怎么没有再多一个人拦她一下呢,她肯定就不嫁给宫礼新了。
徐暖暖把水倒在杯子里放在盘子里端过去,裴一佳是淡茶,宫礼新是白开水。裴一佳把放在一旁的纸袋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前段时间去香港想着给你带礼物,没什么可买的,希望你喜欢。”
徐暖暖接过来,微笑着说,“很喜欢,谢谢。”
裴一佳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盒子,打开,推到宫礼新面前,“送给你的喜欢吗?脸色怎么不好?工作很忙吗?”
宫礼新回答,“还好。”并无多话。
裴一佳对徐暖暖笑着说,“他话是越来越少了,对着你也是这样吗?”
徐暖暖一样皮笑肉不笑,“他一向是这样,你应该知道。”
小宫在父母之间拱来拱去的玩,一会要坐在妈妈腿上,一会要让爸爸抱着,到底是四五岁孩子的重量突然坐在裴一佳手上,她始料不及还好没把孩子摔下去,嗔怒着叫宫礼新,“你管管你儿子,怎么人来疯。”
宫礼新在玩手机闻言抬眼皮看她一眼,“我管不住他。”小宫跪在裴一佳腿上,抱着她的脖颈轻摇,“我喜欢妈妈也喜欢爸爸。”
裴一佳脸上带着为人母自豪的笑,用力在儿子脸上亲吻一下,点着儿子的头亲昵地说,“人精。”撩起儿子刘海,裴一佳掰着儿子的脸仔细看,“这里怎么伤到的?严不严重?疼不疼?”
小宫摇头说不疼,裴一佳却心疼得红了眼圈,生气地瞪了眼徐暖暖,到底是非亲非故不能指责人家什么,转过头气呼呼地质问宫礼新,“你对儿子能不能上点心,差点就伤到眼睛。”
宫礼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徐暖暖,说,“男孩子伤到碰到属于正常,我们上班总不能一直带着他。”
前夫前妻因为儿子额头上的一块痕迹你一言我一语,像对正常的夫妻吵架。徐暖暖坐着听了会,前妻的话是对宫礼新说的,却是说给她这个后妈听的。宫礼新呢,也未见对她多么维护,他对前妻的态度并不热情,徐暖暖不知道既然这样无所谓他为什么还要每次挑时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