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暖头疼欲裂又因为昨晚上的剧烈运动,她躺在床上丝毫不想起来,门外的小宫还在不依不挠地拍着门板。徐暖暖闭着眼睛耗着,等旁边的人不耐烦爬起来打开门去安慰他儿子,她才慢腾腾地活动麻木的半边身体,徐暖暖背对着门口,不知道那里站着的男人恰好把她的动作入眼,无声地抿着嘴角笑,洋洋得意。
小宫问,“我妈是不是今天来?”
他爸说,“是,你作业做完了吗?”
小宫回答,“做完了,她来在我们家吃饭吗?”
他爸说,“不一定,你妈忙。”
小宫气哼哼地吐槽,“你才忙,大人真讨厌。”说完噔噔地跑开了。
宫礼新把门板重新关上不算刻意的压制声音,他光着上半身回来,对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装睡的人说,“睡不着就起来吧,她今天过来。”
“你不是有会议吗?”徐暖暖躺着看宫礼新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像是在找手机。
徐暖暖已经很久没有在早晨看到清醒的宫礼新,此刻,他头发乱糟糟神情不耐烦,扭腰站在桌子旁,把桌子上翻得一团糟,徐暖暖却觉得他这个样子帅得不行。
如果真有脑残粉,应该就是她这样的。
宫礼新最后在被子下找到手机,开机,嘴上对徐暖暖说,“改了时间。”
虽早已料到,徐暖暖还是忍不住呵呵笑,是啊,每次他前妻来他的工作安排一定会改变,真是好巧呢。宫礼新听到徐暖暖鄙夷又奇怪的笑声,扭头看她,徐暖暖随便扯了个原因,“你脚踩到我衣服了,真脏。”
宫礼新这才注意到被他踩在脚下的粉色睡衣,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朝着床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对着她不说话,笑意深深。
徐暖暖觉得他的眼神直接看穿她的心思,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往被子里缩。宫礼新冰凉的手跟着放进来,眼神放肆,嘴角带着嚣张的笑。徐暖暖缩着闪躲,“别了,没有那个省得你又要忍着。”
宫礼新的手心贴在她身上却一动不动,他压低头在她耳边说,“你总有煞风景的本领。”
徐暖暖回以笑容,“你也是。”
裴一佳是宫礼新的前妻,小宫的亲生妈妈,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会抽出一天时间来看儿子。小宫对裴一佳的到来表现的很是矛盾,前半个小时他别扭地不说话不搭理裴一佳,不准裴一佳碰他的玩具。过了半个小时的别扭期,就会腻歪着他妈撒娇,当徐暖暖这个后妈不存在。
徐暖暖站在厨房煮水,她靠着料理台站,看坐在客厅沙发上和乐融融的曾经一家三口。宫礼新今天穿了浅色的圆领毛衣深色的裤子,脚上的紫色拖鞋是徐暖暖买的,单独坐在一张沙发上。裴一佳个头比徐暖暖高比她瘦,是小骨架高挑美女,徐暖暖完全相反,她有张不管身上怎么瘦都显得圆润的脸。
小宫靠着裴一佳坐着,不时叫爸叫妈,吸引双亲的注意力。
有人劝过徐暖暖,“你刚毕业的就给人当后妈,真是自讨苦吃。就算真想找个二婚茬的,一定不能有孩子,要不整天都是前夫前妻那点鸡飞狗跳的麻烦事儿,烦都烦死了。”
“我们肯定不会那样,他们是撕破脸才离婚的,应该不会再见面。我又没破坏他们的感情,就算有麻烦事儿也不是我的事儿。”徐暖暖揣着刚拿到手的结婚证,傻乎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