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因为师父你是个叛道离经的老和尚吧。”

“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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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在那之后，又过了6年。寺庙里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复，偶尔有新的香客出现，也会有很久没有来过了的旧香客。小和尚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寺庙里生活着，扫地，练习拳法，读书，偶尔和老和尚一起指导香客们的修行。

一开始，都是老和尚说，小和尚看的。而渐渐地，小和尚说的越来越多，老和尚看的越来越多，到后来，就变成了小和尚再说，老和尚在看了。香客们以为是老和尚在培养新的老和尚，而只有老和尚和小和尚知道，老和尚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清晨，阳光透过树林，稀稀疏疏的洒落在寺庙的地面上。在一处广场上，小和尚在慢慢的打扫着堆积了几天的落叶。

“文载。”突然，虚弱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老和尚一身袈裟，拐着法杖，慢慢悠悠地走到小和尚前面的一处石凳旁，坐下，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色。

小和尚想了一想，放下了扫帚，走到了老和尚身旁，侧身对着老和尚，头微微低下，看着前方的地面。

两个人就这样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做。偶尔吹过来的几缕春风，吹动的树叶的沙沙声，和林间间断响起的鸟鸣，成了此时唯一的声音。

“文载”，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和尚又叫了一声，而这次，他却没有停下来，“我觉得，我大概快要死了。”

“嗯，我知道。”小和尚却似乎没有太大的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你的身体情况下降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