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个女人,为何当初要那般对隋玉?为什么,为什么!”姜臣焕有些魔障,无疑对眼前的人他是痛恨的,这种痛恨不源于此刻的欺骗,倒像长年累月厚积迸发出的。
原来是一对狭路相逢的老冤家,徐漾听着只言片语倒是领悟了些前因后果。不过瞧着那只健壮有力的手,她是生怕他一个用力就让那柔弱娇美的女子毙了命。本想舍生上前再阻拦一番以此回报早前的救命之恩,不想那美人是个有脾性的,食指与中指并用在男子神藏穴半寸一番点弄,立马疼得那男子低腰佝偻,咬牙切齿道:
“范-锦!呵,当初只废你一身武功倒是便宜你了,真该和你这双手一并剁下!
“做你该做的事,同我纠缠有何用!”范锦撇了眼白笠手中的木盒,神情清冷。
这世上有种人坚不可摧,无关身强志刚,只因无情无欲而不尚善恶泯灭是非。他们心冷如石,杀伐间漠然无惧,可谓处之泰然。最是可恨的还有那股子目下无尘,遇事皆是一副洞若观火,诸事皆已笃定了然样。无疑,在姜臣焕心中范锦便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混人,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称作女人了。
“呵,还是这般自以为是!”
“主人,有官兵过来了!”习武之人五觉灵敏,由远及近的甲胄铮铮之音在白笠耳边来回跳跃。
徐漾此刻瞧准时机,眼疾手快地将一旁置檀香鼎炉的禅花木架推向欲上前拉扯范锦的姜臣焕身上,趁着白笠往前扶救,她拉起范锦便撒腿就跑。
“啊啊啊,来人啊,我们在这,救命啊!”
跑得满头大汗的徐漾和花巧撞了个满怀,奈何花巧着实轻巧了些,一撞便屁股坐了地。元铎夺门而入时便是这么幅情景:心爱的女子衣衫凌乱,娇柔地“依偎”在“奸夫”身旁,两人赤手交握一副生死相随的私奔样。除此之外,还有那老实巴交的丫鬟,因撞破□□被推倒在地任其宰割,也叫他好一阵遐想。
“混帐,老子灭了你。”元铎上手便是一拳,力道用了十成,揍得徐漾直接倒地不省人事。这还没完,眼看要拳脚相加,一旁范锦反应过来一手扯住了双眼赤红的元铎。
“误会了!”
元铎停了下来,脸色愈发阴沉。他瞥了眼周遭,立马脱下织锦外袍披在了范锦身上,又二话不说横抱起范锦欲往外行:
“围起来,找到人后就地诛杀!”元铎那股子狠劲在场的皆是触目惊心,所谓怒发冲冠为红颜便是如此。
“是!”
......
后续之事范锦和徐漾都无从得知,前者是因某人将其送回后便半月不见人影,后者则是因某人一拳在牢中扎实地趟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