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宣

“不可能!”

“傅家庶子多如牛毛,他傅岐山能从汝梁杀出来,当真以为是吃素的。”

“你再想想,傅桃这几年本在监国府呆得好好的,为何傅岐山突然让她住进离你二弟当差点最近平邑宫。她不是一直痴迷陶太傅之子么,为何又突然勾搭上你二弟。再说你手下之人比起傅桃那脑子自是更胜一筹,为何你查了这般久却没查出个所以然。这期间无人替她牵线搭桥,掩人耳目的话,那她傅桃倒是个神乎。”

“不可能!傅岐山若是与我们曹家过不去便是不尊上将军,他是傅家人和主家撕破脸皮对他没什么好处。”

“呵!你们曹家人可真是袭了武将的通病,说的好听叫心直口快,难听点就是头脑。本宫若是他定会细细筹谋杀光盛京所有傅承厉的爪牙,再手控锦西挟持天子,联合各路军镇兵府讨伐逆臣贼子。不说事成不成,起码多方相互牵制这锦西本宫倒是能安稳握着,他汝梁想要安稳度日,却是要掂量掂量的。”黑夜中,锦华的话掷地有声,行语间深谋果决,堪有王侯将相之范。

“......”曹清宣对此番说辞不置可否,有种人说话好坏就此不论,总之别有用心。尤其是锦华这种狡兔三窟,真假不在唇齿之间的人,最好能做的便是以静制动。

“再告诉你一件事也无妨,傅岐山初来盛京时还能对你爹爹低头哈腰,而如今却敢针锋相对,你知道他凭的是什么吗?”

“...”

“他凭的是你爹爹手低下那些暗地投诚的旧部。”

“怎么会!”曹清宣心下已是巨浪滔天,她暗自使劲稳住那纷繁紊乱的心绪。

“不信罢了,你爹近日不是新得一心腹叫朱炳荣么,据说此人甚得他欢心,连着你大哥都落了下乘。你就好好盯着吧,哪日你大哥从副指挥使的位置下来被他替上,你再找本宫也不迟。”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是个...,你在这宫中四处被人监视,哪来的能力知晓这些。”

“想说本宫不过是个落魄的公主是吧,呵呵!早晚本宫这落魄公主会叫他们生不如死的。”

锦华素手捻起一朵连萼花苞,指尖研磨倾尽力道,待至糜烂渗汁方才罢休。

“本宫的确被困在这寸步难行,能用之人也寥寥无几,可你别忘了这盛京我锦家在此盘踞了数百年之久,即是打断骨头这筋还连着,本宫作用大着呢,自是会有有心人扶着本宫走的。”

锦华瞥了眼曹清宣,撂下话便带着禅衣头也不回的走了,那纤细魅人的背影带着孤冷傲世,叫人肃穆敬畏。曹清宣此刻才方觉,无论置于何番境地,跌入尘埃也好扶摇直上也罢,锦华似乎始终以身为训维护秉身为皇族子孙该有的风范与尊面,不叫他人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