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宣

“她算什么公主,这盛京是我爹爹的,千金之尊也该是我。哼,还说什么保护我,这点事情都不肯办。你也就这点出息,只知道跟在你大哥和你爹爹屁股后面跑个腿,连个正经点的官职都没有。”

“桃儿,我...”曹清霖被心爱之人戳中痛处,免不了有些难堪。然柔情的男子大多似水般会选择宽容,而曹清霖这份宽容还来源于为自己无能而生的丝丝愧疚。

“曹清霖,我告诉你,你还想娶我的话,就必须坐上你爹或者你大哥那个位置,不然我才不嫁你。”

“桃儿,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大哥和爹爹那是实至名归,我资质平平怎能胜任,且我志也不在此啊?”

“霖哥哥你想想,我爹爹本就极不喜你们曹家,你爹爹时常拿着兵权欺压他。你要是能坐上统领位置,这手握兵权是他女婿他定会很高兴地让我嫁给你的。”

“这...”

“咚”

“什么人?”

曹清霖还想说点什么,忽的从一旁灌木丛中传来一缕杂音。傅桃则被惊得忙用宽阔的衣袖遮起了面,还时不时的拢了拢长帽。

“糟了,一定是被人发现了。霖哥哥,怎么办,不能让我爹爹知道,不然他会打死我的。不行,我...我先离开了,要是有人问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说出你我关系啊。”傅桃急急忙忙,一边遮遮掩掩地走了。徒留一旁的曹清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头也不回的人儿,直到没影才静默走向那片发出声音的灌木丛里细细地察看了一番,见不过是夜猫偶路,只好叹息一把转身离开了。

被禅衣捂着口鼻锁住双手的曹清宣在曹清霖走后也获得了自由,早在傅桃怂恿曹清霖杀锦华时,曹清宣便已经耐不住性子想冲上去。她是气极了,双眼泛红。她们三姐弟早早失了母亲扶持,她爹爹早年又多是带兵在外,她作为家中长姐自是如姐如母。她熬着年岁迟迟未嫁,在继母手下斗智斗勇也都是为了这两位幼弟。如今两个弟弟平安长大,且各有所长还得了爹爹的赏识,她是欣慰不已的。谁想她那自小耳软心慈二弟,却被一蛇蝎女人这般教唆。她那心性纯良的二弟,可谓拳拳赤子心,叫她疼惜不已。

“拦我作甚!傅桃这蛇蝎我定要撕了她。”她的二弟对着那蛇蝎女人用尽了温情,而那女人又是教唆他杀人又是怂恿他夺位,这让她如何不恨。

“曹清宣你真以为本宫大半夜让你看戏就是让你像泼妇一样和她打起来么,弄死她多不简单,蠢的是要你亲自动手。”锦华细步走出梨花林,裙带间惊起落英一片。她一身素白深衣,续衽钩边,被体深邃,一头墨色乌发用根玉兰簪束得格外随意,然那份日积月累的面上威严却未因随意消减几分。

“你到底是何用意?”曹清宣是个脑子活络的,经锦华这么一提她也算冷静了些。

“本宫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你们曹家将在傅岐山手中万劫不复!”

“胡说!”

“不信?你真以为你们曹家有傅承厉撑腰便可在这盛京高枕无忧了么?呵呵,要是有一天傅承厉的手伸不进这盛京来,你们曹家又该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