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喝。”他命令那个手下。
酒被直接架到了我的唇边,我伸手去推一杯酒顿时泼洒出来,有少许溅到了那长发男人身上。顾倾心赶忙跑上前用纸巾去揩他衣衫上的酒渍,那男人恼怒地推开顾倾心的手,站起来对我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少爷让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知道那杯酒是什么酒吗?你知道少爷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钱吗?没见识的乡下丫头。”
我瞅了瞅他,他身上的衣服是名牌不错,但也不过是十几万,秦簌簌的眼皮没这么浅。“听说只有暴发户才喜欢炫耀自己有钱。”
不晓得这句话是不是刚好说中了那长发男人,他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臭娘们,欠打。”他骂着,留着长指甲的手甩了过来。
那只手并没有甩到我的面上,它在半空中被严驿截住了。“严驿,怎么我打她你不愿意,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可从没为女人红过脸。”
“你既然知道我不愿意,就什么都不要说。”严驿的声音很冷。
顾倾心拦在他们中间,道:“驿哥,全哥,你们不要生气,要打就打我吧。”
“严驿,亏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和我翻脸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阿生,送客。”他的脸沉得可怕。
那长发男人点点头,甩掉严驿的手后退几步歪着脖子道:“严驿,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他妈的以前让你骗了。阿强,我们走。”
瞬时客厅里的人走了一大半,我呆呆地站着,严驿居然会为了我和他的朋友闹翻。
“给我上楼。”他在我耳边低喝着,拽住我的手就往楼梯上拖,我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
回到他的卧室,他顺手将我甩到沙发上,而他自己则站在窗前生闷气,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房间里烟雾弥漫。
我咳了两声,道:“抱歉,得罪了你的朋友。”
他不做声,我只得又道:“如果你不高兴,把我送去给你朋友打一顿出气。”
“闭嘴。”他吼道。
我决定闭紧嘴巴,不要惹他,要忍,忍耐到与父亲见面。
房间里窗户没有开,烟雾熏得我不停地咳嗽,喉咙里干疼干疼的。
“明天你可以去见秦忠原,我已经安排好了。”
耳里炸开了,严驿在说我可以去见父亲。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没有看我,面朝着窗,此时玻璃窗已经被推开,一轮明月挂在柳树梢头。
“谢谢。”我激动地道,忘记他是我的仇人。
他大约也讶异了,回过身看我,半晌道:“不用对我说谢谢,记住你说的话就可以,要听我的,像狗一样服从我。”
我愣住,这句话把我带回了现实,所有的莫名的感激消失,我和他之间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种对立的关系,就像此刻窗前枝头上挂着的明月那么明晰,那么清楚,容不得忽略。
“发什么呆,脱衣服。”他往我身上压着。
我的视线从窗外皎皎的明月缓缓地投向他的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喜,欢,和,一,只,狗,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