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非常沉闷的状态下进行的,四个人各占一方,吃得极其乏味。饭后帮着收拾完碗筷我便提出告辞,兰桂芝坚决要求唐知送我回去。
我只同意他送我到公路。
一路无语,临上车他拽住我,道:“簌簌,你和严驿是什么关系。”
“我的事请你不要过问。”
他凝视我一阵,道:“簌簌,赵似出了车祸,就在严驿的律师接你走的那天。”
我想起了那天在审讯室给我一耳光的男警察,仗着自己是什么狗屁警察就耀武扬威,出了车祸那是他罪有应得。“那死了没有。”
“没死,双腿骨折。”
我有些不平,像赵似这种人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双腿骨折只是便宜了他。“老天真是开眼了。”我幸灾乐祸。
“簌簌。”唐知瞟了我一眼,道:“根据现场的勘察那场车祸是有人蓄意,我怀疑和严驿有关。”
“怪了,他对付赵似干嘛。”
“我想是因为你,因为赵似打过你。”
“你有证据吗?”
“没有,只是直觉。”
我停下来,面对他道:“赵似打我,你有没有想打他。”
“簌簌,他是我同事。”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却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赵似是他的同事,而我只不过是个认识的路人而已。从后面缓缓驶过来34路公交车,我快步向前奔去,然后上车。
车开动起来,将我抛开他远远地。
我想他是否已转身离去,回头,他还在原地凝望。
回到严驿的别墅夜已深,走进院子里面停着十几台高档小轿车,看情形是来了某些人。我曾听顾倾心说过,严驿有时会邀请一些朋友到别墅举行酒会。
我瞅了瞅门口,从门缝下透露出一些灯光,再走近里面的喧闹声掩饰不住闯了出来。侧耳细听了下有人在划拳行酒令,吵闹得不行。
站了半晌我才推开门,霎时几十双眼睛都盯到了我的面上,我不敢走进去。眼睛胡乱地扫视一阵,我看到了严驿,还有顾倾心和丽丽。
“严驿,她是谁啊,没见过面生得很,是你新欢?”坐在严驿身侧的长头发男子瞟了我两眼,用手摸了摸下巴,对身后的一个喽罗模样的男子道:“去,把她拉过来。”
我被蛮横地扯到了那个长发男人面前。
那男人又瞟了我两眼,用手指着前面茶几上的一杯酒道:“你把它喝了。”
“我不会喝酒。”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