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颢握住玉珠的柔荑,柔声道:“玉儿,你就陪为夫走一趟罢,为夫需要你的帮忙。”
玉珠咬着唇珠, 眨了眨鸦羽眼睫,思忖了片刻, “哥哥,你……是否在想法子对抗吴王?”
桓颢点头,脸上神情淡淡, “眼下形势危急, 吴王势大, 朝廷却对此毫无警觉……按照玉儿的梦境,若吴王等到五年后,皇上驾崩再动手,那时朝廷基本上没有任何还击之力……”
玉珠愣了愣神,若吴王真如前世那样,夺位成功,那他们桓家到时候恐怕是难逃抄家灭族的厄运。不仅如此,桓颢娶了她,又得罪了世子,恐怕也会被牵连。
“……我去。”玉珠想清楚之后,眸光渐渐变得清明。
她忽然觉得去赴宴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料想他们应该也不敢在婚宴上动手脚罢。
但小心提防些,总没错的。于是玉珠提出,“叫上秦策表弟一块儿去罢。万一发生什么事儿,有他在,总有个照应。”
“嗯。”桓颢低低应道,吩咐杨七去准备。
“贺礼备好了吗?”玉珠忽然想起来,“谢彦宰给咱们送了一千两礼金,咱们给他还回去罢,再加二百两。至于贺礼,就把他送来的东西,换成差不多价值的物件,也就是了。总之,咱们不欠他们吴王府人情……”
“好,都听玉儿的。”桓颢微微笑道,手却一直捏着玉珠的手,没有松开。
两人挨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桓玉珠想到自己昨晚做的那个荒唐的春梦,脸上一热,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桓颢,遂别开了眼神,看着桓颢劲腰上佩戴的一枚玉蝉,觉得眼熟,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羊脂玉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