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看了一会儿,移开眼,不知为何,想起养在屋里的小狗崽儿阿风来。这些天,阿风已能睁开眼到处爬了,大眼睛圆溜溜的,竟然是与危怀风差不多的琥珀色。不过,小狗崽儿似乎是没有睫毛的?
岑雪正想着,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她肩膀一痛,竟是危怀风撞上来了。
“抱歉。”被惊醒后,危怀风立刻坐正,懒懒地揉了揉下巴。
岑雪扶着肩膀:“没事。”
“没撞疼你吧?”危怀风放下手,看过来。岑雪娇躯纤薄,今日披着件茜青色织锦镶毛斗篷,颈窝间有清淡馨香。刚刚那一下,他嗅到了。
“不疼。”岑雪也放下手,揣着手炉端坐起来,以为危怀风要重新入睡,谁知这人目光炯炯地瞄过来,一声不吭的,明显是在看她。岑雪疑惑,不知他又是在干什么,便在忍不住要打断时,才听他开口:“你很怕冷?”
“……嗯。”岑雪应。
危怀风看着那手炉——确切说,是看捧着那手炉的一截凝雪似的柔荑:“小时候没发现啊。”
岑雪屈指,指尖压在炉上动了动:“小时候爱动,身体要强健些。”
“现在身体不好?”危怀风立刻问。
“不算不好,但是……天冷时手脚会凉,暖一暖就好了。”岑雪有点局促,不太想再与他聊年少时的往事,否则又要在心里牵扯出不该有的涟漪,思及这一趟要办的事,便问道,“不知九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危怀风答道:“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