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样的打算。”她直截了当,等了一阵,才又补上了两个字,“目前。”
她终于感到有些饿了,翻身下了榻,想要去吃点那糖饼。
李藏却道:“打开桌上那个油纸包。”
冰流这才发现他带回来的东西,解开了油纸包上的棉线,内里又是一个荷叶包,内里的肉的香气溢了出来,她已经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她看了眼李藏,听他道:“我回来路上捡的,给你吃吧。”
他信口胡说的本事从来都很高超,有时惹人恼,有时是纯粹的无聊,但更多的时候她听了,也会为之一笑。
她反问道:“你又重拾老本行了?”
李藏呵呵一笑,不曾应答。
虽然都是冷的,但有肉吃,谁还会啃那糖饼。
李藏也迈下了床,穿上了中衣懒得系,敞着怀便推门出,归来时拎了两块炭,丢进了桌边的小火炉中点着了,开始烧水。
炙烤出的鸡肉滑嫩,透着些荷叶清香,冰流徒手拆下了一个鸡腿,狼吞虎咽,她是越吃才越觉得饥饿难耐,也就忽略了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这件事。
接着她不打算里开阴者司的事,李藏又问道:“怎么?还想着查六年前的事?”
火炉上的水壶盖子忽然开始上下颤动,水汽一股一股地涌了上来。他将水壶取下,也不必泡什么茶了,于是为自己倒了一杯,也为她倒了一杯。
他又问道:“之前去捉赵家那个草包时,可发现了什么线索么?”
“有一些。”冰流渐渐放下了手中的烤鸡,沾了油腻的十指都乍在了桌面上,垂眸道,“而且在感应寺,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