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举起茶杯,“李衡是谁?我怎不记得有这个兄弟?”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信口胡说。冰流记得,他这名字也是被司首带回洛神屿后,自己取的。
有人好奇问他此名何意,他便说:“我没名没姓,不知身世,说不定便是流落在外的皇族呢?”
真是够了。
冰流白他一眼,冷声道:“是我的未婚夫。”
李藏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那个珹王世子?”
冰流轻轻“嗯”了一声。
“他在那里做什么?”
冰流道:“自从珹王出事后,珹王世子便自请在双阙山守陵了。也是我大意,一心搜寻赵亭秀的踪迹,竟忘了他也在那附近。”
“那他 认出了你?”
“不知道。”
“那你们 ”
“没什么我们,他在落魄,还是皇室宗亲,而我呢,早已没有身份名姓了。”
李藏一时无,拨着火炉里的炭火,他虽不全然了解她同李衡的过往,但知道,人家是青梅竹马,太后赐婚,曾经是鲜花缀锦,最后破灭时才会愈发的彻骨铭心。
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李藏不知该如何用语安慰,只是干咳一声,问道:“之前你寻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
“真是抱歉,之前上头决心铲除一批西夏和北朝安插的间谍,我自泾阳回岛便领了这差事,后来苏柏雷那里又放出一批名单,司副大概是懒得再找旁人,于是全部打包给我了。”他挑起眉毛看她,邪魅一笑,“不过,凭我今夜的表现,应该有安慰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