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地盘,温恋舒深知不能任性。
被人粗鲁的扛到肩上,那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温恋舒身体不适,头晕目眩。外头那人还走的飞快,使她忍不住腹内翻滚,随时都想吐。
好在没多久,她被丢在一张床上。
“咯吱”——
木板摇动,暧昧急促。
温恋舒却似被什么惹恼,登时愈发愤恨。
已经不要脸的要睡他人之妇了,却还不乐意换个稳重床榻,这么轻轻一晃咿呀乱叫的破床烂木,是要给谁心里难堪?
这般想着,被褥一松。
或是为了给某人方便,他们解了捆她的绳布。
随即扛她而来的两个脚步,又渐次远去。
用仅有的力气,温恋舒掀开薄被,骤然发现这竟是一处行帐,很简单的摆设。
一桌、两箱,外加垫了茅草的木板当床榻。
旁边竖着扇漆木屏风,比她还高。可如今那屏风遮掩处,隐有一男子在沐浴,肩骨宽阔,肌肉健硕。
竟是比那漆木的屏风更高。
水瓢被他兜头浇下,清水瞬间哗啦啦往下流,此人麦色的肌肉收缩,敏感有如珠滚绿荷。
纵使她一贯矜持,礼节有度。
看到这幕也无意识润色了下干唇,分不清是因药还是因人。
指甲抠着掌心,温恋舒强制自己冷静。
燕王意欲生乱,她未嫁时就听叔父说过,难道他们已经兵临城下,现在她被某位反将盯上?
如若是反将,她怕插翅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