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温恋舒早产,打小就是药罐。后虽调养回来,身体却发生了些改变,别人吃一两有用的药,她要二两。
随着马车疾快飞奔,她被晃醒了,隐约听到卿哥的声音,还是在哭。
温恋舒心里一急,想睁开眼。
然眼皮只是轻轻微动,便似扯住什么筋脉,脑袋不仅晕疼,身体还有些发热,且越来越热。
这很不对劲。
神思正浑沌,车轮忽滚到石头。
整个车厢晃动一下,温恋舒连人带被褥撞到车厢上。
闷哼一声。
和痛感一起的,还有大脑片刻的清明。
——“恋舒,你莫要怪我……”
——“只是陪他一晚,换得咱们苟命,事后你仍是我妻。”
她想起了陆清安的话,以及那张捂嘴的帕。
因身份贵重,需时常游走于氏族宴会,温恋舒对各色算计都有耳闻。能让人身体无力又发热,心头躁动忍不住渴望。
她怕是被下药了,且极有可能是……
温恋舒气的浑身发抖,荒诞的认知,恶心到她甚至想笑,挣不脱的黑暗当中,嘴角一扯,泪却从眼角涌出来。
因着夜是头一次,她畏惧成亲。
又因母亲难产失怙,她害怕承嗣。
可再畏惧再害怕!进了庆阳王府的门,她是打算认命的!陆清安却送她给别的男人睡!!
气愤上头,温恋舒咬唇。
怕疼的她却极其用力,想用疼痛让自己迸发些力呼救,来吸引路人注意。
只咬也咬了,叫还没来及出口。
马车忽然停了。
这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