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周斯离反而挑了挑眉并不畏惧,依着她的话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迟来的痛意和肿感瞬间传到四肢百骸,仅触一下就钻心的疼。
缩回手后疼痛的余韵也没那么快散去,周斯离却是面色如常,哪怕这痛意让他眉头有一瞬间的触动,可在对上沈郗时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胸腔漫出几声笑,并不真心实意:“有什么感觉,迟早会好。”
沈郗冷冷看着他,这人总是这样,惯会指鹿为马,在面对两人都不肯低头的事情时总得和她唱反调。
“如果你不想肿得更快的话就告诉我消毒水在哪里。”沈郗不容置喙地道。
周斯离定定看了她几秒,知道她是认真的便也没有反驳,半晌后,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眼里却并无笑意,如幽谭般寂静:“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卧室内的落地窗敞开着,从阳台吹进来的凉风轻抚过两人的肌肤,留下散热的凉意。
周斯离偏着头任由沈郗握着棉签给自己的耳朵上药,哪怕她已经尽量控制着放轻力道,但药水的刺激性还会让他微不可见地皱眉,很快便又兀自抚平。
很安静,谁都没打破,四周只有风灌进来的声音。
沈郗神色凝重地用着棉签一点一点沾着药水碰触他的耳垂,脱下耳环后更是肿的不能看,要是再晚处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周斯离坐在床沿,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展着支撑地面,没偏头,注意力却被站在身侧的沈郗吸引,她靠近自己时,温热的鼻息会轻轻喷洒在颈侧,痒又酥麻,让他格外不自在。
上完药后沈郗才把药品收拾好重新放回药箱内,顺口道:“这几天都别再碰了,也别戴耳环。”
“嗯。”周斯离淡淡应了声,动了动肩膀,借着动作还摸了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