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官视觉都被剥夺,根本就无所适从,她僵着身体没敢乱动,似有若无的灼热呼吸轻轻喷洒在颈侧,让她神经紧绷,垂在身侧的右手指蜷了下,迟疑几秒后还是抬手轻轻攥住周斯离的衣服,忐忑不安。
“周斯离。”沈郗低低唤了他一句。
“嗯。”周斯离懒散地应了声,仗着还没开灯和沈郗看不见的黑暗,半垂着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她的眼眸被自己遮住,稍显无措,眼睫微颤,长而密的睫毛滑过宽大的手掌留下些许浅尝辄止的痒意,透过肌肤传到心脏,如轻微电流点过。
周斯离眸色稍暗,片刻后闭了闭眼,涣散的思绪被他收回,摁下了电源开关。
突如其来的光源通过指缝直直照进沈郗的瞳孔里,让她下意识闭眼,但由于周斯离提前给她捂着,倒不至于不适应皱眉,等她缓过劲儿了他才后退一步,手心里抓着的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溜走。
沈郗差点要挽留,好歹冷静理智占了上风,也克制地退了两步,将两人中间原本亲密无间的距离彻底分开。
周斯离轻扫了眼她左锁骨上那颗被衣领半遮半掩住的痣,在灯光的浮动下晃荡着诱惑的引诱,他神色波澜不惊,唯有在移开目光时借着沈郗的视觉盲区,喉结上下滚动了番。
“有消毒水吗?”沈郗简单整理了下衣着,出声问他。
“怎么了?”周斯离走到客厅把袋子放到茶几上。
“你耳朵发炎了,”她语气有点重,似乎是不相信这人的无动于衷,压着那点愠意,边走上前边质问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在篮球场他侧对着她,再加上路上一直在想事情所以都没注意到,刚刚灯一打开她就看见了。
沈郗眉头拧着,又红又肿,倒是显得那个耳环小巧,要是再不处理,估计明天就会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