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属于他的东西还了回去,不是让他又顺走别的物件的。
这是什么道理。
周斯离淡定地抬手摸了摸已经有些红肿跟微痛的耳垂,面上不显,沉寂的夜里夹杂着他低沉、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混着一丝轻嘲,说不上来是嘲沈郗还是嘲他自己:“你想要解释,那你敢跟我走吗?”
莫名其妙。
沈郗亦步亦趋地跟在周斯离身后,从他落下那句话后两人就没再出声,路灯斜照下的阴影贴着两人,她瞥了眼周斯离脖颈的影子后便微低着头专心走着路。
想要什么解释?
问他,你戴着那枚耳环是什么心理?那明明是你不要的不是吗,为什么不顾发炎也要戴上。
沈郗腹诽。
篮球场离七号楼并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在到楼下时周斯离忽然停下脚步,惹得沈郗也跟着停住,不解,抬眸越过他看见站在两人面前提着袋子的短发女人时心下微微诧异。
谭黎显然也没想到周斯离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女生,而且看这两人的距离,也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她轻挑眉头,没说什么,把袋子塞给他:“没见你出来我就自己进来了,我明天回京北,里面的药你最好吃,真是信了你的邪才会觉得你不需要。”
谭黎简直想穿越回前几天把那个相信周斯离鬼话的自己打两下,恨铁不成钢,上一秒刚说控制住了,结果下一秒就复发。
今天给他的一天假期也不见得有好到哪里去。
周斯离接了过来,无奈道:“嗯。”
他生病了?
沈郗盯着他手里的袋子,企图辨认下里面的药品,但看了大半天也只能粗略看出其中一种是氯硝西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