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无奈,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裴熙正好趁着时间发呆,先生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半月一回的考试将至,学生们变得格外刻苦,她半夜翻墙要回宫,前脚翻出去,后面就有人追了过来,吓得她翻墙回去。

到了考试这一日,陛下亲临,亲自考查,走过考场,其他人都在奋笔疾书,唯有裴熙对着书桌发呆。

一旁祭酒无奈说道:“殿下心思不佳,也不爱与人说话,臣劝过,殿下似乎思念陛下。”

“将她带出来,别考了,到时垫底也是丢人。”明浔头疼,裴熙无声的抗拒是对她的不满。

裴熙半道被悄悄喊出去,搁下笔跟着祭酒离开考场。她不问去何处,仿若木头人,祭酒见状也不为难她,直接说道:“陛下亲临女学,瞧见您的模样,有些失望。”

“陛下来了?”裴熙一震,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罕见地追问一句:“她在何处?”

祭酒说道:“陛下不高兴,您还笑呢。”

“她不高兴,我高兴。”裴熙不在意祭酒的提点,眉梢眼角皆是欢喜,一侧的祭酒皱眉,果然和陛下闹脾气被罚了过来。

裴熙兴高采烈地,祭酒唉声叹气,两人情绪成了鲜明的对比。婢女推开门,裴熙小跑进去,祭酒被婢女拦在了门外:“陛下有话同殿下说。”

殿内的明浔翻着裴熙几日来的课业,螃蟹爬的字不堪入目,一页页一行行,都显示它们的主人在创造它们的时候极其不用心。

“朕本想接你回去的,看看你的课业,朕都不想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