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接,我自己回去。”裴熙恭谨地跪下来,脊背挺直,扬首挺起胸膛,气势足足的。明浔气得将书砸在她的脑袋上,“你来做什么的?”
裴熙又耷拉着脑袋,心中愤恨不平,口中说道:“是你亲我的,到头来你却罚我,你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胆子大了。”明浔被说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朕让你来干什么的,你倒好,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谁敢亲近你。”
“陛下,这是女学,不是青楼,我来上课的,不是见识女人的。”裴熙反驳一句,面露不屑,跪也不好好跪,试图站起来。明浔就这么瞪着她,“你别出去了,就在这里待着。”
“我不、我不想待了,我不想和她们玩,她们整日里说我有病。”裴熙无力地诉说,“要待您自己待着,您不要我,我自己离开京城,我不信,驸马出去闯荡十余年,我就不可以吗?”
“等你十年后回来,朕老了。”明浔扶额,“朕以为你会想通了。”
“您想通了吗?那么多年轻的女官,怎么不见您去宠幸呢?”裴熙蹭地站了起来,倔强地与陛下对视,“你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为何勉强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几日不见,嘴巴厉害了不少。”明浔被她说得险些撑不住颜面,低咳一声,说道:“近日倒是有人给朕送了几个美人。”
裴熙傻眼了,明目张胆送女人,不顾驸马的颜面吗?
心里怎么想的,说出口就不一样了,她问:“好看吗?”
话刚说完,明浔抓到一本书就朝她砸了过去,“小小年纪,想些什么呢。”
“您先说的。”裴熙站得笔挺挺,被砸了也不退让,直言以对,也不服输,大有死扛到底的意思。她走到陛下面前,被关了些时日,心中苦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