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说话,岂有你这晚辈插话的余地。”溧阳轻声呵斥。
裴熙有些迫切,不管溧阳的呵斥,还要再问,“驸马,您怎么不回答我。”
“出去。”溧阳骤然发怒。
裴熙被训得不知所措,女帝端着茶细细品,裴铭笑笑不言,并不参与公主教女,唯有硕阳长公主明言疑惑道:“大姐姐,你怎地生气,小孩子好奇也是常有的事情。”
溧阳不闻,冷冷说一声:“出去。”
裴熙颜面尽失,朝陛下行礼,恭谨地退出去。
出了宫廷,她蓦地吸了一口冷气,殿下中了情蛊,若是唯有夫妻才会有,必然是裴铭下的。
裴铭给殿下下了情蛊,一走了之,如今回来装深情,恶心至极。
裴熙又气又恼,一拳打在墙上,稚嫩的手背蹦出鲜血,吓得随从慌张极了,“郡主、郡主、哎呦,您怎么伤了自己。”
裴熙并不在意,甚至感觉不了疼痛,只觉得胸口一阵火气上涌,身子里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那股力量蓬勃而出,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想挥泄出这股力量,想发泄心中的恨意,更想杀了裴铭。这一刻,她的恨意几乎毁了理智。
她扯过马匹缰绳,策马疾驰,一路朝宫外驶去,马蹄疾驰,几乎将她甩了出去。一直过了城门,天色黯了下来,她寻了个树林钻进去,拔刀砍向树木,肆意发泄。
少年人精力足,刀砍得翻卷,一棵树轰然倒塌,她蓦地惊醒,怔忪的望着倒塌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