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送我的,这盒胭脂价值千两银子,我不知有特殊用处。”裴琛不爱胭脂爱刀剑,作为郡主时候就不爱抹,成为裴琛后更是用不得。她就是个门外汉,旁人送的时候,第一反应想的是溧阳,随手就收了。

溧阳接过来打开盖儿嗅了嗅,蹙眉不悦,慵懒之色叫人挪不开眼睛,裴琛喜欢与她独处,就这么静静看着,赏心悦目,别提多有意思。

“嗯,里面有味。”溧阳合上盖子,眉眼即刻舒展,露出温柔的笑,“给我就是了,我来处理。”

胭脂里放了催情香,裴琛这个门外汉巴巴地当作好东西,实则就是勾引人的玩意,上不得台面。

胭脂盒很好看,缠枝花刻得栩栩如生,光是小小的盒子就抵得上寻常数盒脂粉,裴琛多看了一眼,“什么味?”

她伸手去夺,溧阳紧紧攥着,她紧握她的腕骨,微微用力,溧阳吃痛,未及出声,胭脂就被夺走了。

越发罢霸道了,倒有几分从前的影子。溧阳不与她计较,好心提醒道:“小心被反噬哦。”

裴琛眨眼,细细地嗅了嗅,慢慢弯下腰身,静凝着盒里的胭脂,一股气味涌上鼻子,她又嗅了嗅,一只手捂住她的鼻子。

手中的香气冲淡了脂粉的气味,可浑身的血都热了,她直起身子,溧阳松开手,“是不是感觉很热?”

“有点热,你怎么知道的。”裴琛呆呆的,低头再看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有一片空白,促使她就像见到鬼了一般,皱眉捂住鼻子,呢喃一句:“我晓得为何那么贵了。”

高价的催情香能不贵嘛。

她立即盖上,唤来婢女,立即丢了过去:“拿去烧了,不准随意用。”

溧阳笑得不行,婢女莫名脸红了,握在手中烫手,溧阳将她赶了出去,问裴琛:“送礼的人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