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诧异:“她让人跟着你,你不生气吗?”

“陛下让人跟着你,你会生气吗?”裴琛捂唇低咳一声,喉咙有些痒,她立即直起身子,伸手去摸茶盏。顾夫人见状,忙将自己还未喝的茶递到她的手中。

热水浸润过喉咙,压住了不适。她望向顾夫人,对方神色不大好,她故意追问:“你说你生气吗?”

“不生气,按理来说该生气的,可就是没法生气。”顾夫人坦然道,“那些年我很想生气,骂几句,然后心里一片平静。”

“对呀,因为你不在乎,甚至坦然得很,她想跟就跟吧。”裴琛释然一笑,“生活是由许小事堆积而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就好了,何必斤斤计较,多累啊。”

顾夫人苦涩极了。

裴琛睡了过去。

因为疫情,府邸内众人出入都格外小心,虽说病人隔开了,还是小心为上。

溧阳多日未归,到了初八这日,溧阳想归不敢归,站在府门口,几度徘徊后,还是不敢进府。她害怕将病过至裴琛身上,裴琛身子那么弱,倘若染病,必然熬不过去。

她转身走了,未及十步,府门开了,管事递给一只食盒,“殿下,驸马说让你喝盏茶补补身子,下月今日记得回府。”

溧阳如何不明白,她打开盒盖,接过汤药饮了,“告诉驸马,等结束了,我就回来。”

裴宅严密,不准任何人进入,管事送过汤药后也会去庄子里躲避几日。溧阳依依不舍离开,回到住处,青莞忙得脚不沾地,拉着她问:“药材呢?”

“再等等,再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