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回府,继续研究信件。
连续了半个多月的雨停了,堤坝坍塌,好在伤亡不大,接下来,郑州开仓放粮救助灾民。溧阳忙得不见人,裴琛安心在家养病,只这一回,好得格外慢,咳嗽不停,一连病了大半个月。
她按时吃药,只依旧不断安排事情,常常见客,这些事情,溧阳都不知晓,她忙得连觉都睡不到。
稳住难民是她面前要做的事情,好在京城拨粮送了过来,粮食充足下,难民情绪很稳定,偶有小小的闹腾,很快就被镇压。
五月初,爆发疫病。
顾夫人担忧会波及郑州百姓,裴琛看着娇阳,微微合上眼睛,说道:“阿娘,殿下会安排的,不会出现惨事的。您不如派人过去送些粮食。”
“哪里有粮食?”顾夫人叹气,叹完后想起一事,“你怎么不出门见那个小女孩了?”
裴琛感觉一阵疲惫,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闻言还是睁开眼睛,怒瞪顾夫人:“你派人跟着我。”
“谁让你以前喜欢闹事的,我这是为你好。”顾夫人心虚,眼看着裴琛就要怒起,忙说道:“好啦、好啦,我的错,你为何给那个女孩买那么多吃的?”
“她给了我一本南疆的书,我感激她罢了。”裴琛语气淡淡,躺下来后,胸口憋闷得厉害,不想再言语。
顾夫人如孩童般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凑到女儿面前,“与我说说你们的故事,殿下会吃醋的。”
“不会,她知道的。”裴琛摆摆手,推开顾夫人送来的脸颊,“你以为我在外面偷偷干的事情,她会不知道?哼哼,她可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