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沥沥,依旧不停,花圃里的花草死了一半,无人在意。

府内安静无声,驻军来人询问粮食一事,被赶出门外两回,白延亲自过来,本是怒气冲冲,一见管事死娘一样的神色后,暗道不好。

“驸马还没醒呢,烧着呢。”

“烧着啊,烧一烧就醒了。”

“大夫说我们驸马活不过十八岁我、我们寻不见殿下啊……”

白延傻眼了,想起那夜大雨下单薄发抖的身子,孱弱的身子也敢那么闹腾?他大步往里走,管事不让,他直接拂开,府兵立即涌了过来,他只得止步,摆摆手,“我去找你们公主说话。”

公主在哪里?

溧阳是重生之人,知晓修建的堤坝何处会出问题,领着人加固堤坝,沙土砖石都用了一遍,能做的都做了。

白延对郑州熟悉,知晓她在哪个县内,骑马而至,吹了一声口哨,翻身下马走入临时搭建的雨棚下。

溧阳正在沙图前与下属商议,闻得口哨声,拧眉不喜,白延个子高,弯着腰走进去。

“殿下,你回府去吧,臣替您守着此处。”

“指挥使为何如此好心?”

“你要守寡了,我自然得好心些。”

溧阳脱下裙裳着一身粗布,闻言后从沙图后走了出来,白延走近她,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我买的粮食被徐州扣住了,永安侯太夫人去徐州要粮,你家驸马病了,好像烧了几日,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