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傻傻的人又聪明了,溧阳惊讶不已,待到床榻上,身后一软,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云层之间。这回是裴琛撤下锦帐,她欲上床,脚畔似乎有动静,她低头去看,哦豁,狗儿又来捣乱了。
她俯身抱起狗将狗放在桌上,六只放在一起,自己跑回床上。刚出生的狗儿身子弱,胆子小,哎呦叫唤不停,溧阳于心不忍,道:“你将它们放下来。”
“你都自顾不暇,还有精神去管旁人吗?”裴琛低笑一声,吐了口气,道:“你害怕吗?”
每回,溧阳都害怕。她并不享受,只是被蛊虫折磨后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溧阳垂下眼睫,被她一问,又有几分紧张,双手紧攥着锦被,“不害怕。”
“你总是言不由衷。”裴琛轻叹一句,语气低沉,看着她低眉顺眼又觉得不忍,掌心贴着她的侧脸,“殿下,我们都会好好的。”
这一回,我与你同龄,岂会让你再度陷入危险中。
她俯身吻了吻溧阳的眉眼,举止十分温柔,害怕惊扰了溧阳。她的动作轻缓温柔,溧阳轻叹,想起那一夜。
裴熙的吻霸道极了,少年血性,而面前的裴琛总带着几分谨慎,她不忍想要戳破,却不知如何说。
她最想问的是为何要放弃大好江山,登基为帝后要多少美人都会有,何必沉浸在过往中。
不值得。
裴琛凝着她,掌心贴在她的柔软的肌肤上,她轻颤,道:“裴琛,我……”
话未曾说完,裴琛堵住她所有的话。
天色大亮,光色照人。
亥时,佛堂的婢女将‘明浔’‘裴琛’送了回来,两只小狗吃饱喝足了,懒洋洋地躺在笼子里打嗝。白露白霜无奈地将狗儿抱进配屋里,主屋许久没有动静了,她们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