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阵无力,想哭却没有力气,她失望道:“孤都知晓了,二公主处盯得如何了?”

“欧阳家的银子确实送到二公主府邸了,永安楼即将要开了,单凭贪污一事并不能将她拉下来,不如再等等。她府上幕僚颇有本事,轻松将她从摘了出来。秦家的那笔银子也是秦老太爷生前送去了二公主府,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开府不久后,那笔账是因为老太爷死了,秦家无人知晓,欧阳家的账有迹可循。”

溧阳缓过心神,转身看向窗外,外面夜色黑得阴沉,浓墨挥不散,让人恍恍惚惚。

“记下这笔账,调用禁卫军一事,她当真没有掺和?”

“掺和了,不过她是要去杀顾朝谙,斩断驸马的臂膀。最后为何变成去杀您和驸马,中间的关键就不知晓了。”皇甫仪言道。

中间经手的人已经被处置,柳正妻子并不知道丈夫的所为,至今哭哭啼啼什么都不肯说。

溧阳微松了口气,道:“将人看住,总有会说的时候,不急呢。倒是二公主敢去杀顾朝谙,胆子愈发大了。”

“此事可要告知太后?”皇甫仪建议。

溧阳否军道:“不成,太后与陛下之间不可生嫌隙,继续盯着,她不会就这么干净下去的,一笔笔记好。”

我们都还小呢,才十八岁,当年明澜谋反之际已有花信,距离还早着呢。

她想起那些幕僚,嘱咐皇甫仪:“找个机会,将那些幕僚处置了。”

“此事该与驸马商议,她手下能人多。我就不与驸马抢了。”皇甫仪阔气般摆摆手。

溧阳一噎,皇甫仪立刻动身要走了,说孩子哭了要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