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痛哭?”元辰想象着溧阳公主委屈痛哭的姿态,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算了,我肯定是个假女人。”
断情喝完了粥,朝里面看了一眼,将元辰拉走了。
屋内的裴琛浑身滚烫,体温渐渐上来了,脑子愈发晕乎,握着溧阳的手不肯放。溧阳感觉出她的反常,想令军医前来诊脉,又怕军医窥破她女子的身份。
思索再三后,趁着天色未黑,决定离开军营去找民间大夫。
驻军指挥使特地派了一队人跟着保护,官道上的事情再来一回,他这个驻军指挥使就要去殿前负荆请罪了。
溧阳没有拒绝,她带来的禁卫军没有跟来杭城,留在驿馆了,此时顾不得其他,让断情将人直接找来,再遇上山匪,也不会手忙脚乱。
半夜回到杭城内,寻了大夫治病,一番折腾下来,天都亮了,众人累得依在墙角就睡下了,唯独元辰活蹦乱跳地上街给大家买早饭吃。
溧阳依在床头上眯了半个时辰,醒来之际,裴琛依旧在发烧,烧得脸与脖子呈现不正常的艳丽之色。
裴琛发烧时和平常睡觉一样,溧阳不断给她擦拭,至午时才稍稍退了些,午后又热了起来。
溧阳急得不行,驻军指挥使来了,带着拟好的奏疏,想让她先过目,免得言辞不当惹恼陛下。他是武将,措辞之上不如文人谨慎。
溧阳看了一遍,指出几点不足,接着就将客人赶走了,没时间与他掰扯文学。
裴琛烧了后退烧,退烧不过半个时辰又烧了起来,反反复复烧了两日,大夫险些折腾疯了。
到了第三日的早上,裴琛才醒了,烧得有些迷糊,看着人也不说话,自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话:“这副身子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