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没有听见,扶着她起来喝药,药水苦得她不行,翻过身子索性不理她,嘴里絮絮叨叨说这话:“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烧得糊涂了。
裴琛生着闷气,溧阳不知所措,看看婢女又看看裴琛背影,无奈摇首,只道一句:“今日初八了。”
裴琛没有回应,溧阳又摸摸她的脑袋,“烧着呢,脑袋烧坏了吗?”
“没有呢,你希望我脑袋烧坏了吗?”裴琛闷着脑袋说了一句,她晕的厉害,又犯困,全身又疼得厉害,醒醒睡睡,总觉得在做梦。
她困得又闭上了眼睛,累得不行,这副身子太差了,差到她想骂人的地步。
浑浑噩噩间,她回到了过去,坐在秋千上,穿着崭新的衣裳,梳着双丫髻,面前的婢女也是华美的衣料。她是郡主了,是殿下请封的郡主,小乞丐成了郡主,她的乞丐伙伴也送到了学堂里读书。
她看着忙碌的婢女,手中被塞了一根糖葫芦,她愉快地舔着糖葫芦上的糖泽,飘然成仙。
糖葫芦……
裴琛没动睁开眼睛,道:“糖葫芦……”
“什么?”溧阳惊讶。
“糖葫芦很甜的。”裴琛舔了舔自己干得起皮的唇角,转身看向溧阳,睁大了眼睛,重复一句:“糖葫芦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