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看了一眼,觉得有趣,凌宜解释道:“这是小舟,别有趣味,您要试试吗?就是价格高一些。”
“不必了。”溧阳拒绝。
凌宜觑了溧阳一眼,唇角抿着笑意,自己主动往裴琛身边靠了靠,香味扑进裴琛的鼻子里。裴琛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当即吓得停了下来,怔怔看着对方,她想骂人,可是又想到对方极有可能是裴熙的生母就只好忍了下来。
溧阳注意到她的无措,假意不知,悄悄隔开两人,并问大掌柜:“大掌柜今年好像已至花信?”
永安楼的掌柜需要应对各方势力,舌灿莲花,也有一定的手段,年岁小的姑娘压根撑不起来。
“我十九岁呢。”凌宜巧笑道。
裴琛怔了怔,看着大掌柜浓妆艳抹之色,只怕二十多岁,怎么会才十九呢。
她低着头走路,若大掌柜是裴熙的母亲,自己这算被生母调戏了吗?
裴琛一阵恶寒。
跨过门槛便是干净的雅间,入门是一株碧绿枝叶的盆景,生机勃勃,再看就是一扇落地屏风。屏风之上所绘的是码头上繁华景色。汉子们穿着短袍扛着麻袋,货郎挑着硕大的箩筐,身上的衣裳与精致的小物什格格不入,水面上停着数艘船只。
落座后,凌宜亲自给两人斟茶,裴琛鬼使神差地打量对方容貌,浓丽的脂粉下看不见肌肤,显得有些虚。
她看了两眼,凌宜察觉,两人对视一眼,裴琛仓皇而逃,凌宜挑眉笑了,“驸马想看就看,奴家不会介意的。”
裴琛:“……”我是在看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