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定亲了吗?”溧阳接过茶碗,单手托着,朝着大掌柜轻笑,“你这么能干,郎君肯定很幸福。”
凌宜将茶壶放下,“您说笑了,我们整日抛头露面忙着做生意,哪里有时间说爱。我们做生意的,见的郎君也多,真心不易寻。”
说完这句话又偷偷去看裴琛,对方把玩着茶碗,并不接话,姿态端正,朗朗明月,芝兰玉树般的郎君让人眼前一亮。
溧阳心中冷笑,“我听闻你怀孕生子了,是外面的人乱嚼舌根?”
凌宜忽而笑了,拍掌叫好,道:“您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怀孕生子,不信您让大夫来把脉。外面的客人呀,嘴碎又坏,你们不常来不知道,时常动手动脚,我不肯,他们就开始骂骂咧咧,生意难做,我不与他们计较呢。您也别信。”
“那倒也是。”溧阳漫不经心说一句,对方说话滴水不漏,明显不是善茬。
简单几句对话后,溧阳放下茶碗,朝外看了一眼,轻轻咳嗽一声,道:“掌柜下去吧。”
“好嘞,您有事再找我。”凌宜嬉笑应着一声,接着朝裴琛努努嘴,自己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裴琛眼前冒出星星,撩人的方法真是拙劣。她自己喝了口茶,对面的溧阳说道:“驸马可有话想说?”
“话没有,就是中午吃的羊肉要吐了,她调戏的方法好拙劣啊。会有人上当吗?”裴琛不禁怀疑凌宜会不会经常被人打。
溧阳愣住了,“她不好看吗?”
“浓妆艳抹也叫好看?”裴琛反驳,“不及殿下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