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老是会很想把那些东西藏的更深一些,老是想让别人看了之后说哦那是别人的故事,也想在其中渗透一点儿自己的真实,让别人看了以后说哦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就这么兜兜转转的,度过了一把又一把的青春,而最应该靠近自己的那个影子反而越来越td的清晰,像是无限扩大的伤口,多少文字和故事都无法填充的完。”
然后,7月又14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可喜欢你说td。”
啤酒罐儿里最后一滴酒也被我喝尽,我看见沙发上放着左手忘了带走的香烟,还有打火机,我有些迟钝的摸过去,烟盒里还剩下最后一支烟,左手的烟一直很辛辣,就像左手身上的味道,很浓。
我有些艰难的坐回电脑屏幕前,7月又14说:“如果再年轻几岁,我真看不懂你的文字,那些字里行间,之外的东西。”
我把烟盒中最后一支烟叼在嘴边,感觉有些伤感,我告诉7月又14:“如果再年轻几岁,我也不会把那些文字之外的东西涂抹在字里行间,一个人一旦要有了秘密就会很痛苦,痛苦到既想让别人知道那是秘密,又不想告诉别人,因为一旦告诉了别人,那些真相就不再是秘密。所以通常说一个人有魅力的时候,多数是被这种叫做秘密或者心事的东西反反复复折磨出来的。”
7月又14说:“然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不是?”
7月又14一直说喜欢我,其实7月又14,和我一样,都只是个女人而已。
曾经问过7月又14:“爱是什么?”
7月又14说:“那只是个传说,世上没有这东西,已经很多年了。”
那一年,7月14日说要来北京找我喝酒,我答应了。我从上一年的年中等到下一年的年头,又从下一年的年头等到下一年的年中,再从下一年的年中等到等到下一年的年尾,7月又14没有来,我等的酒都凉了,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说起关于喝酒的一个字。
下下一年的时候,我没有再等下去,我想,终归还是有什么原因吧?没想到一场酒约,等散了两个人,我想,某些时候,朋友可能就是这样慢慢失去的。
人一定不能随便许诺,就像电影《东邪西毒》中的黄药师,约了慕容嫣在桃花树下等,可惜,一树缤纷,满地遗恨,慕容嫣没有等来黄药师,而黄药师却等来了两个想要杀他的人,一个叫慕容嫣,一个叫慕容燕。
所以说:恨,可以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而爱,则会把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菊花台
小柏出差回来,我把家搞得跟鸟窝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乱得我打开房门都会惊讶,至少我会感慨这样的房子里面还住着一个人。小柏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一边急急得换着鞋子,一边看着我笑:“有没有饿到?冰箱里面的东西够吃吗?”
我鼻子一酸:“能吃的都吃了,还剩下辣酱和几根大葱,连酱豆腐我都没放过。”
小柏无奈的摇摇头,打开包,拿出一袋吃的丢给我:“傻瓜,不会去楼下买吃吗?”
我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吃着里面的东西,小柏开始象捡垃圾一样捡着房间地上的报纸、包装袋、杂志、泡面调料,最后竟然捡到我的一只袜子,我惊讶:“呀,这是我昨天洗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了,给我给我……”
小柏警惕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你不会这些天在家就穿一只袜子吧?”
阿瑟开酒吧的哥们儿叫郑铎,那哥们儿真的把冯小北的那副画儿卖了,阿瑟花8千买的,他卖了6万多,一本万利。然后郑铎找到我,表示很想再从冯小北哪儿买几幅画儿,希望我从中说和说和,郑铎的意思我明白,貌似搞艺术的人都很拽,怕不好说话,但凡中间有个熟人,好放话儿。
我跟冯小北联系,冯小北让我带着郑铎去他家看,说是还有一些画儿都在画室中放着,因为没装裱,不太方便都拿出去,如果郑铎看中了合适的,再去做装裱也不晚。
冯小北的家是三居室,房间很大,冯小北的画室很乱,到处都是笔、纸、染料,还有画框和卷轴,冯小北歉意的笑笑:“凑合着坐,这儿挺乱的,我也没有什么心思收拾。”
冯小北打开画夹让郑铎选画儿,我一个人从画室慢慢溜达到客厅,四处看着,我发现客厅墙壁上的有用布帘遮挡的相框之类的东西,客厅的家具柜子上的小相框也都给毛巾手绢遮挡住了。我四处看看没人,小心的拿开一个手绢,看到遮住的小相框上,是冯小北开心的搂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女孩子笑的很甜,长的很大方,我不晓得这么漂亮的相框为什么要遮住,我身后的房间,传来细微的咳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