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粥?”
季礼手中动作顿了顿,起身又盛了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看她乖乖张嘴吃下,才看着她说:“上次、你在我家,告诉我的。”
上次,他家,这两个信息就让沈晚风想了许久,在喝下近半碗的时候,她才想起,是上次她去季礼家,他“生病”的时候。
现在这情形,和当初似乎刚好相反。不仅情景相反,人设都乱了,她记得上回粘人不讲理的是他吧。
单方面给上次的季礼安上了不讲理这个帽子,沈晚风秉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理念,也就心安理得地任由季礼现在的端茶递水。
吃了饭又吃了药,沈晚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觉之前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同季礼说话。
“我就说、你应该好好笑一笑,你看你现在的笑多好看。”丝毫没觉得自己在得寸进尺,沈晚风看着季礼喂她水时候,拿着水杯的那只手的虎口,那颗她熟悉的朱砂痣就这么闯进她眼里。
“我一直想问你,我记得之前没见过你这颗痣,你是一直把它藏起来了吗?为什么要藏?不是很好看吗?”脑子糊涂了,平日里藏在心底的话都脱口而出。
沈晚风说着这个,又想起了那个,嘴上也没停,只听她一人在那里说话,直到眼皮打架睡着了,声音才渐渐消失。
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沈晚风没注意季礼在她说话时眼中的风暴、绷紧的唇角和握紧又松开的双手。
第44章
“果然我身体倍儿棒, 吃嘛嘛香。才一晚上就痊愈了。”沈晚风幸福地捧着碗吃着早餐,笑眯眯地问校长,“季礼呢?”
昨天她可能是因为药效, 吃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今早醒来床边还剩的只有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