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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拿起勺子吹了吹,伸向沈晚风唇边,“还以为得要哄你半天你才肯吃饭,吃过好吃药。谁知道你还挺馋的。”

他声音里透着轻松,唇角微微弯起。

沈晚风扁扁嘴,只能张开嘴接下这一勺。她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她生病后,季礼看上去比下午还心情好了不少?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沈晚风想要去接季礼手上的调羹,“我自己来。”

季礼却灵巧躲了过去,依然倔强地递到她唇边,“我怕你洒一床。”

沈晚风拍了下被,因为生病没有力气,拍在被子上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就像是摔在被子上一样。

“我是发烧,又不是帕金森!”就连说话都软绵绵地变了味儿。

说完这句话,沈晚风都想咬舌自尽了,因为鼻音重,她这哪儿是在抗议,这明显就是在撒娇。

季礼刚才的唇角弯起变成了现在的清浅笑意,将勺子塞进她嘴里,“好,你不是。”

沈晚风砸了砸嘴,发烧好像让她五感都变得迟钝了,“好像有点儿甜。”

“我加了糖。”

季礼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手帕,擦了擦沈晚风的唇角,又展开给她铺在了胸前。

沈晚风就这样呆呆地、像个娃娃一样任季礼摆布,她现在脑袋就像里面进了水,稍稍一动就会头疼。生病之后人也变得木讷讷的,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