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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风坐起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椅子,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睡前这里还坐着个人。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校长进来了。还端着白粥和小菜。

“好点了吗?大老远来的, 还让你受这个苦。”校长将早餐放在床边书桌上, 坐下来心疼地看着她, “没什么好的, 大夫说你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 小季那孩子嘱咐我让我给你送来白粥。对了,白粥里加了糖, 他特地嘱咐的。”

“校长,季礼呢?”

“他应该是回去睡觉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了你一夜,我看他熬得眼底都有血丝, 就叫他去睡一觉,我来接替他。”

沈晚风忙道:“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不烧了。”

给校长看了体温, 又证明了下自己已经全好了,活蹦乱跳,校长才稍稍放心下来, “还是得注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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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没睡多久,梦里光怪陆离地都是人脸、哭喊声、打骂的声音,睡也没那么安生。终于在利器刺入他的手的时候,惊醒了。

没管额上沁出的冷汗,季礼摸着虎口那颗痣坐在那里发呆,额角生疼,心头像是被堵上了一大块棉絮,呼吸都苦难了。

揉着胀痛的额角,季礼起身想去看看沈晚风怎么样了。打开门的时候,一阵笑声从操场上传来。

他住的这件屋子正对着操场,季礼倚着门框,看向在孩子们中间笑得欢畅的沈晚风,头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今天终于放了晴,雪也没那么大。风轻轻吹过来,还裹挟着凉气,让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