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每个人都很警惕李琊的情绪,季超不再给她安眠药,顾襄也时常去她那儿过夜。
如今波落落卡小有名气,她为了乐队考虑,减少烟量,不再酗酒,看上去状态还算稳定。
可今天又不同,叶钊这两字的分量,恐怕比波落落卡还要重,他们都担心她又做什么蠢事。
李琊放缓语气,朝驾驶座上的人说:“哥,我去你那儿睡。”
唐季飞听见这声称呼,险些将油门踩到底,平静一会儿才道:“行。”
北京哪儿哪儿都昂贵,除了感情。
唐季飞租住在北京现代音乐附近的居民楼里,三十平米的方寸之地,客厅即卧室,过道即厨房,浴室里一台马桶就占据了所有位置。却是比李琊住的地方环境好很多。
打开聊胜于无的防盗门,唐季飞说:“不用拖鞋,进来吧。”
李琊也没打算拖鞋,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肩头,“把你藏的酒拿出来。”
唐季飞将钥匙串放在玄关,笑笑说:“我说你怎么要来我这儿。”
“就你会迁就我啰。”
“李山茶——”
话未说完,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飞飞?”
这儿没有床,只有一张床垫,铺在墙边。女人支起身来,被单落下去,春光悄然而现。
李琊移开视线,轻声打趣道:“又换了?可以啊你,净是大蜜。”[11]
唐季飞没接话,朝女人走去,以哄人的温柔语调解释情况。
女人套上男士体恤,同李琊打了个招呼。
这儿也没有沙发,李琊随意坐在茶几旁,对她晃了晃手指以示回应,“没打扰你吧?”
“没。”女人拢了拢头发,起身说,“百闻不如一见。”
“怎么,唐季飞总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