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着说:“他会讲你坏话?”
唐季飞去厨房取了一瓶朗姆酒,又在电视柜下面拣了一叠纸杯,走来说:“将就将就。”
李琊一边倒酒,一边说:“懒的你,杯子都不愿意洗。”
女人说:“现在这样儿还是收拾过的,男人就那德行儿。”
李琊垂眸,“也不全是。”
三人分饮,一瓶酒很快见底。
李琊撑着额头,自己也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铃声响起,唐季飞结束与女人绵长的吻,含着醉意说:“喂,山茶,你电话。”
李琊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方才清醒了些。她揉了揉额角,站起来说:“我走了。”
唐季飞说:“这么晚了……我送你?”
“算了。”
唐季飞执意要送,却也拗不过她,最后只得说:“到了给我说一声。”
李琊应“好”,独自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空间。
沿途有裹着箱纸而眠的大爷,
有骑单车的青年,有讨论着游戏的闹哄哄的小孩们,却没有她需要的身影。
李琊觉着自己有点儿作,见不到叶钊时,就算写没有回音的信,也要凸显存在感;终于将人盼来,却又玩心理战,非得端着不可。
能怨谁?全怪那个混蛋,将她耍得团团转。
李琊愈想愈闷气,闯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打最廉价的罐装啤酒,坐在窗前的用餐区大口饮用。
电话铃声再次作响,她拧眉接听,不等对方说话,气势汹汹地大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