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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我看看一丈开外那个小东西,侧头看看他,和他并靠在栏上。

--你莫要怨我。

语调示弱得很。

我略觉得诧异。

怨他?

--好吧,你怨就怨了,只是记得慢慢消了气。

口气里又多了份讨好。

我有么……

--香火的事,本来我也没有细想。后来才慢慢觉察得,你到底在乎的。

这话,我没法反驳。

只、只是……

--我晓得,你甘心的,也不是朝三暮四容易会主意的。

嗯。

--所以,本来想一年年多收几个徒弟,养几个没了爹娘的可怜孩子,好好教导了,让他们记得叫你爹,便就这样了。

……

徒弟已经有三个了。

第二个最小,自小无父母,眼下八岁,叫他爹爹师父,叫我师父爹爹。

当初以为他搞出两个颠来倒去的称呼来,成心混淆那皮小子,顺便耍着人玩,却原来……

爹爹师父,终究是师父。

师父爹爹,却是爹爹。

--去年年前,那一溜公子来提亲,莫兰白丫头两个,在那当着一干媒婆,吵白兰的婚事。你还记得不?

我点点头。

白家丫头道是白家家规,女子婚嫁,素来自决。

莫兰么,怕他宝贝女儿十年后情窦初开,江湖涉足却不深,被人骗了心去,

可那五岁的娃娃,精灵得很,天天把那两个双胞胎弟弟哄得团团转,小小娃儿两个,被调教得无比服贴乖巧。

这明明是个白丫头的翻版,莫兰除了准备嫁妆,哪有操其他心的份。

莫兰原以为儿子能归他管,却不想生了两个,都姓了莫,却还是半个也没有捞到。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