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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真的肩,我盯住那个哭得有些累了的皱皮猴子。

--你晓得的,我要弄些你的雨、露,再容易不过。

扔下一句调笑,真松开我,急急过去,继续给那个小东西换尿布。

一边还回头扔了句,理所当然。

--要是开始就和你说了,莫说你会怎么犹豫,还非得担十个月的心不可。所以,这事,就先斩后奏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当初你可是应了我的,你别想给那人什么名分。

我木然,动弹不得。

根本,不太明白他后来,又在说什么。

------谁害谁--------

当日晚。

子时刚过。

那婴儿忽然又哭起来。

我心里还纷杂,本就睡得不深,陡然被惊醒。

今晚第三次了。

真哈欠着起身,点灯过去,不知他如何摆弄了会,哭声慢慢小了。

--小手指不知怎么戳了被面缝线里,夹疼了。

他回来,吹灯,迷迷糊糊嘀咕着解说了一句,躺到我身边,揽了我,困过去。

我看了会帐顶,替他摁好被角。

还是觉得那像是他的儿子。

这一日下来,除了喂奶抱去请的奶娘那里,其余都是他一手包办。

真叫我试着替那小东西换尿布,结果,尚未近身,便已经噎了哭声。

竟是被杀气吓的。

那个浅浅,低低,小小的呼吸,的确和我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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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

小小婴儿在暖春的亭子中,两重挡风纱帐下,摇篮里,睡得好。

--七冥。

真轻轻唤我,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