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真也摇头笑起来,而后继续。
--你那次,后来自己一个,想了些什么?
我……
--然后去你爹娘灵牌上香。磕头咬牙,红了眼,祷了什么?
我、我……
他竟然看到了么。
--我本是来叫你看楼里新出的袖弩去的,你样子失常,就跟了会,后来也没敢和你说。别恼?
真侧身抱过来。
那晚回来,他献宝似地教我看了一样极精巧好用的袖弩。
自然也是金贵难造的。
他这般,我注定被吃死了,怎么恼得起来。
我认栽,摇头。
--不恼。
真嗤嗤一笑,鼻尖蹭蹭脸颊,接着道。
--我自小被教养的法子,相处的人,和你整个不一样。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下来,言语不同,吃食不同,行事不同,念想也不同。
--有些事,老实说,我能明白你心里怎么拐的弯,却还是会觉得奇怪。至于我自己,是断不可能那么想的。香火上头的事,便是其中之一了。我觉得可以了,面上看看也无差了,其实,你却还是有藏了压了的地方。
心里一慌,这话到后来,有些恼我了。
--我……
脑袋扣在我肩上,真叹了口气。
--你不恼我,我也不好恼你……
语调竟有些委屈。
什么和什么阿……
--再后来,便定了主意,打算教你续了香火。
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原本,打算和你说的。后来还是改了主意。并非只是因为很怕你担心,毕竟十月怀胎,为人父的都是必经的,何况莫白两人保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