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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是如常事。

平卧阖眼,却头一次,在来此后,忍不住,想起了那人调笑的言语。

当初虽暗定了心思,自觉由了那人……也无不可。

情事上头,终归是怕字占了大头。

所以,旧伤初愈那段时日,多少有些惴惴。

好在那人偶尔撩拨,并不强求,也没有要到底。

于是,他仗着忍字,统统硬撑过去。

总觉得初时夜里那份舒坦来的不明不白,不该是他这般的人能享的。

然后,那次……

——七冥,除了我,又没有别人看到的。

他咬牙不语。

——你肚饥了,总是要吃饭的罢?

他忍了身子微颤,点头。怎么忽然扯到这么上头?

——不吃饭,便不能活下去,所以乡间有说法,天雷惩恶,却不打正用膳的人罢?

眼前迷炫,借他的言语忽略那双手的动作,强自再点头。

——那,若是有美食佳酿,偶尔嘴馋也算不上罪过的罢?

……点头,人之常情。

——若无欢好之事,便无子嗣的罢?

这和吃饭是什么跟什么……点头。

——所以鱼水之乐也是很要紧的罢?否则,这世上,百千姓氏的香火,何以得继?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渔农卒夫,岂不全死光了?

挑不出错处……

总觉得哪里开始不对了……

——如此,有良辰美景在前,不为后嗣之故,但求尽欢,和贪恋美食佳酿一样,如何能算是罪过,又怎么不该了?

伴着话音,那人的手法忽然快重起来,却也更撩人。

他耳边反复嗡嗡然响着那句“又怎么不该了”,心里什么一松,四肢百骸里顿时有什么叫嚣着涌向小腹下。大腿内侧肌肉崩到了极致,浑身痉挛着,牙关再也压不住,嗓中顿时失声,竟有带了无助哭音的呻吟,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