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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骨蚀筋的快乐里,他还记得担心没脸见人,想着呆会那人又会怎么取笑,不免……

却已经被吻了唇舌,堵了声音。

那人没有继续。

绵长温和的吻里,刚才撩人的十指,眼下拿一条软帕替他拭了浊迹,又揽着他细细替他理了衣衫。

然后,那人松开他,放了他着地,在他耳边低低唤。

——七冥……

——?

——放开我膝盖罢。

他一惊,这才发觉自己手里一直抓得死死紧紧的泄力处,原来是那人的左膝。

烫了一般缩回手,偷眼看那人,却没有什么恼意。

失礼自该请罪,刚张了张嘴,那人却先开了口,吩咐他去沏壶新茶。

桌上那壶,早已凉透在了刚才一番云雨里。

……

……

当初那人的话语,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理,比那诗书礼经上的,更应该,更实在。

偏偏离了那人身边,却无法贯彻之,把那花酒,去喝上一席。

不得不认了,他中那人的毒害,的的确确颇深了。

犹自苦笑,可微勾唇时,他知道自己苦涩里带了喜。

猛然睁眼,长长换了口气。

而后,起身,清念,打坐。

一运气,便是两个时辰。

近暮时候出了入定,稍为清洗。

在院里借夜风吹干了发,又用了膳食。

三四个空盘盏被麻利撤下,这便算是又过了一天了。

稍清扫了屋里。

这些杂事往日是没有时间,随了那人的时候是轮不到他管。

现在既然无事又不喜人近身,便自己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