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

有次上街买对靴履,见了上好的淡酒,便拎了些。

偶尔温了,自斟着喝一杯。

这般,终于算是有了些用钱的去处。

多喝,却是不会的。

莫兰辛辛苦苦替他调回来的身子,怎么能白白糟蹋在黄汤上。

再说,今日这份气血顺畅里头,还有那人的……

这一日他照例习了剑,用了些早饭,往常一般去了教场。

学武的子弟扎完了下盘,热络开了筋骨,正是雕琢招式的时候。

他的功夫没什么花俏,行家看在眼里,却都知道是一等一的漂亮活计。

话不多,面冷了些,不过以他的性子,哪里有借故刁难人的时候。

如此,几个子弟敬他的敬他,眼馋他利落招式的眼馋,倒也没有什么磕碰。

有个小兄弟今天新满十五。

按说冠礼在二十的时候,但那是富安人家的规矩。

贫苦子弟当事早,十五这年纪,走江湖的,都是开荤的时候了。

所以,习完了武,年长的兄弟便要带他去喝一席花酒,宿一宿花楼。

推了嘴舌伶俐的几个上来,先是磨了教头同去。

接下来,自然是他这大冰块。

那教头不知为何,也跟着劝了两句。

他拙于舌战,只得打了诓语,说是午后有事。

而后取了锭银子,拍拍那小兄弟的肩,贺了声喜,叫他买身新衣。

礼到意思也到了,自然没有人好意思再强求。

于是一帮人哄然而去。

他则照例回了院里。

午膳,而后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