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将国都抛却脑后,整日里,徒自和西穹遥遥相望。

我本以为戍边是件苦差事,熟料,却有变数。

那变数,是城墙上远眺所见的如血落日,是院中火一般燃烧的石榴花,还有,那群结结实实的孩子在风里糙得红扑扑的小脸儿。

以及剑刃上咸腥浓烈的血。

我很快,学会了用后者扞卫前者。

并且,渐渐欲罢不能。,所守所护,便是流水。

惶恐,惶恐。 险着

正孝十三年。

窗前的石榴花开得正好,窗下一盘棋正僵持不下。

我左手黑,右手白,轻磕两子,凝神思索。

“将军,该用午……”

我抬手示意噤声,身后果然安静下来。

不会会,面前却忽然冒出一个托盘,托盘里两菜一汤,香喷喷热腾腾,断送我苦思冥想的好棋一招。

我无力。

下午,转战庭中,继续左右互奕。

良久,我摘了一粒黑子,替以白子。

“将军,棋不能如此落子。”

我勾唇,规矩,人定的,“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