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开始害怕了。
害怕里夹杂了更强烈的激动。
却已经没有机会退却了。
他将他的神色看得清楚,撇开脸嘀咕着抱怨了一句,莫过于没有新意的“笨蛋”二字。
他轻易听出了他的语气里柔和与炽热胶着的异样,于是忍不住忽然有了笑意,放开了扣着石面的手,试着拥抱他。
他看着他笨拙地迎向自己,第四声“笨蛋”已经轻到无声无息。引着他的手环到自己颈肩,皮肤和皮肤的熨贴里,蓄势待发之间,预期到他身体内的紧窒和热烫,他兴奋得几乎迫不及待。
但在此之前,他吻上他。
提醒他即将开始的一切,也提醒自己应有的克制与体恤。
下一刻,灼热的痛感,夹着些隐隐约约的奇异酣畅,他在他身下,一寸寸地,艰涩绽放。
山中的春夜,松花弥漫在林间,轻风吹里,飞过荆棘长草,扬向空中,到处飘荡。
有一些浅黄的清香粉末,沾到了他和他的身上。
十尾声
“真的没有问题吗?”
“嗯。”
“来。”
“……呃?”
“不是忘记了屐么,上来吧。”
“没关系。”来的时候,脚上也都没有穿,也就这样跑过来了的。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