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前都是……他不敢再想,也没法问,对着他的目光,大窘。

他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定了定,转身坐下,淡淡道,“快。”

他一步步小心走近他,把木屐放到他身边,而后轻手轻脚溜到池子另一边,藏到月光映不到的地方,这才开始解衣服。

下一刻,他绕过半个池子,跳入水中,带着热热的吻啃噬般袭上他,无可奈何地埋怨,“笨蛋……磨磨蹭蹭的……你认为我能忍得了那么久吗?!”

他攥紧双拳,任由他的手指急切甚至粗鲁地探入他的身体,在皱褶间深入再深入,带进大量的温泉水,喘息低低地不规律起来。

身体与身体紧贴的此时,他想起他以前那些山崩于前的不动声色。

无疑,根据那些,他自然认为他是能够忍耐的……

他怎么知道他的性子会变得这么多……

下一刻,他被他压倒在水边。被流水打磨去了棱角,却依旧起伏硬朗的岩石,硌疼了胸腹,被重重撕扯去的湿透的衣物,在背上留下了沁肤的寒意。

却都挡不住身体内里升腾而起的热意。

一触即发的时刻,叫嚣着不能忍耐的他却顿住了。

“怎么?”他微颤着问,同时忽然意识到此刻的出声带有的催促和邀请,于是更加窘迫。

“这种时候,你还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了些困惑,夹了更多的恼火。

他脸颊贴着石面,手指扣着石面的凹凸,沉默着没有说话,等待被贯穿的那一刻。

他压抑着喘息,倔强地静默,要求回答。

也许是因为四周袅袅的温泉水汽,也许是天上明亮的星星,也许该归责于山中的幽静祥和,他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的愿望,开口,“我想……看着你。”

“笨蛋……”他再次低骂,“你不知道那样痹烩样容易招麻烦吗?!”

骂完,扣住他身子的手踟躇了一下,却松了劲。

他知道他默许了,翻身。低垂的目光不经意扫到赤裸的两人,于是人也就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