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跪坐起来,像往常一样替他整理衣服,“我愿意。”

声音发颤,但是坚定无比。

“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陪我走下去。”

“是。”他回答,顿了顿,又加了句承诺,“好。”而后努力用平常的语气禀告,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主人,差不多时候拜见大人了。”

他背对着他,点点头,转身贴上他索了个浅吻。而后起身拉门出去,在廊下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替他合上了门。

他微微恍惚地摸摸自己的唇,所以没有发现他回头时,看着他呆呆的模样,唇角有一丝淡淡的,温柔的,稍纵即逝的笑。

直到被愈来愈亮的天色惊到,他着衣,收拾凌乱的房间。

四默许

过了年不久,他与哥哥们一起随父亲出门打仗。

行到第二天,经过的平原上有一大片三叶草。扎下营,他涉草而行,夕阳收走最后一丝金黄前,他找到了两片四叶三叶草。

他跟在他后面,如往年一般,不由自主感到困惑,和不需要理由的喜悦。

“明天,送去给母亲大人。”他递给他其中一片。

“是。”他小心接过。

他朝父亲的营帐而去,他跟在后面,而后在帐外止步。

他往回赶花了一天不到。按以往的习惯,东西必须亲手交到他的母亲手上。故而他小寐了两个来时辰,待到夫人起身后,才通禀。

夫人破例没有吩咐他下去等候回礼。

“你跟在足木身边,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