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早了些,大了些。_

那年,山上温泉暖处的白梅也开得比往年早了些,好了些。

那曰,他挑了半天,终于觅得一枝极好的早梅,小心剪了,用素巾裹了,遣他送去山下,给他的母亲。

他领命下山,交付了东西,带了他母亲的微笑和亲手做的饭团,连夜启程,赶回山上。

山路漆黑,雪厚冰滑,他又赶得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身泥雪。

爬到半山,他急急回忍者们的屋子换了干净衣服,然后将东西送去给他。

他在门外小声叩了叩。

“进来。”他吩咐。

他拉门进去,合上门,还没有交代东西,却被他狠狠摔过肩。

“用了这么长时间……你身为忍者的训练呢?还是,在山上闷坏,到山下的鲸屋寻欢去了?”他重重一脚踩到他胸口,奈何七岁的小孩,身体匀称轻巧,他觉得不解气,自己却又实在不够重,“换衣服做什么,难道,你还怕那些低劣的脂粉气熏到我?!”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想,他想说属下不敢,他想说不是的,他想说自己没有去逛街,他想说是因为等待做饭团而耽搁的。

但是全身的骨头似乎散了架,他倒吸着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是什么?”他发现了滚落旁边的包裹。

他尝试着开口,还是无法言语。